昨夜好不容易觉得她待他又多了几分心,可万不能就此砸自个儿手里。燕迟打定了主意,却控制不住心生气闷,踩着又重又急的步伐走了回来,重重落座于方才那张圈椅上,带着无辜的圈椅很是可怜的“嘎吱”了一声,那一张轮廓分明,五官清隽的面容却如覆冰雪,透着森森寒意。
罢了,就先且忍着吧!眼下也只能忍着,若他忍不住问了,以那个丫头的鬼精,他早前瞒着的事儿,都得被掀出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略一沉吟,他沉着一张脸道,“交代咱们的人,务必护好她,有什么发现,立刻来报!若她有什么差池,就让他们提头来见!”那嗓音里带着两分咬牙切齿的气恨。
关河不敢怠慢,连忙应了一声,并在心里暗暗想着,一会儿可得提醒那些兄弟一句,这差事千万办好了,否则,以他们爷这股子气性,说不得还真要提头来见。
这边燕迟气怒难平,有对藏于幕后的黑手的,也有对自己的。
另一头,离着皇城不远的一处宅邸内,翠竹幽幽,哪怕是在这深秋将冬的时节,仍然不见多少萧瑟之感。只这小院儿竹坞,比起外头连绵的屋宇,一宅的富贵繁华来,也是数载如一日的清幽冷寂。
竹坞内是间书房,窗户半敞,正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