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一支笔,放在已经磨好了墨的砚台中轻轻润上,他一边润着笔,一边眼也不抬,似是不经意地轻声问道,“在你看来,那两个人可能是谁的人?是冲着他们当中谁去的?”
“殿下这话就是为难属下了。不过想必燕小侯爷将两人拿住了,总能问出点儿什么来,咱们只需暗中盯紧小侯爷的动作便是了。”
“本是这样没错。但你回来得有些晚了,若我是燕迟,此时,已经将该处置的都处置完了。你觉得,是这样吗?”案桌后那人的语调仍是轻描淡写,听不出喜怒。
可就这样带着淡淡的凉意,拂面而来,却让立在案桌前的人一僵,再不敢开口了。
桌后被称为殿下的人半晌没有听见回应,似也不在意了,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那人如蒙大赦,忙不迭应一声是,转头便疾步往外走。
一直抱剑立在书斋门口的黑衣男子这才转身走了进来,却听得斋内一声脆响,他脚步微微一刹,抬起眼来往内一瞥,目下闪了两闪,原是被桌后那人握在手里的那支管笔,罗汉竹制的笔管在那人指间硬生生折断成了两截。
他面上仍是那副温温淡淡,不辨喜怒的模样,抬手便将那支断笔往笔洗中一扔,这才取了一旁的栉巾,一边净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