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黑了,结果他才姗姗来迟。这也就罢了,议事期间一直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更是口没遮拦直言自己就是来混日子凑数的,什么都别问他,甚至早早就离开了军营。
本以为昨日来做做样子也就是他的极限了,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了。没想到,他不仅来了,还来得这般早。
当中有两个年纪稍轻一些,不太沉得住气的,都转头往日头升起的方向看过两回了,这才终于确定了今日太阳好端端的,并没有从西边儿升起来。
昨日,很多事他们已经商量了个大概。今日,便已将粗略的布防图制好,垂挂在了大帐正中,楚煜一边指点着某处,一边与他们一一细说。
将领们却怎么也没有前几日那般专心,反倒频频往某一处望去。那一处坐着的正是燕迟,仍是斜倚在椅背上,一副慵懒入骨的模样,手里丢玩儿着一块儿印章模样的鸡血石,可一双眼却是湛湛,定定望着那张布防图,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可总觉得那双眼睛今日格外有神似的,至少与昨日的漫不经心是半点儿不同。
人人心中皆是纳罕,控制不住心里的好奇,频频张望。
楚煜却有些恼火,看燕迟只觉更不顺眼起来,咳咳了两声之后,便是将目光落在了燕迟身上,“燕小侯爷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