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
楚意弦却并没有马上回应她,好似也半点儿不受影响一般,冷静到甚至有些漠然地将她手里那碗杏仁燕窝一勺一勺,不紧不慢地喝着。整个内室里,只能听见她的汤勺偶尔碰触到碗壁的声响,以及禾雀越来越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一直没有听到楚意弦的声音,禾雀几乎就要绝望了。楚意弦手里那碗燕窝终于见了底,“笃”的一声,空瓷碗被轻轻放回了方几之上,“禾雀......”楚意弦终于开了口,“你说你想清楚了,可就我看来,如果你所谓的想清楚就是指的你方才说的那些的话,你显然想得还不够清楚。”
终于听到楚意弦开口却说的这样一番话,禾雀心中不及生出喜悦便瞬间如堕深渊,空落且冷。
“规矩是一方面,你的规矩确实该好好学学。可若只是循规蹈矩的话,你不过又一个结香罢了。而以你的性子,你当真能约束着自己成为另一个结香吗?”
禾雀咬着牙想说可以的,可是想着结香那沉闷的性子,想着结香方才伺候姑娘时的巨细靡遗,禾雀心口发颤,语不成言。
“你做不到。就跟我一样,我也永远不可能成为那些燕京城中端庄娴雅的贵女。禾雀,你听好了,我不需要你变成跟结香一个样子,你还是可以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