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道身影,也不过是微微顿了顿步子,便是笑着若无其事走了进去。去了外头的披风,她略略梳洗了一番,换上了舒适的家常衣裳,这才舒舒服服地歪在了临窗的大炕上。
结香一边在她背后塞迎枕,一边取了干的栉巾来,小心地为她绞着头发,至于一旁的方几之上,则早已放上了一碗杏仁燕窝,炖得软糯香甜,温度更是不烫不冷的刚刚合宜。
楚意弦喝了一口,眉宇就愈发舒展开来,这才抬眼往笔挺地跪在炕前的禾雀望去。
目光不动声色瞥过她略有些湿渍的裙摆和绣鞋,转而落在这么一会儿了,仍然还算得沉静的面容,她一双明眸轻轻一闪,“那日我说过,在你想清楚之前都不必再往我跟前来。”
语调不疾不徐,配上那流泉般动听的嗓音,却让人生不出半点儿如沐春风之感,甚或不敢有半点儿轻忽。整个室内,落针可闻。
其余的侍婢早就被撵得远远的了,石楠立于廊下,亲自守在门边。
结香则在张罗好一切之后,便是无声退到了帘栊边,端了个小杌子,就着烛火无声安静地做着针线。往日里叽叽喳喳的禾雀今日却好似成了锯嘴的葫芦一般,没了声息。
楚意弦又等了片刻,也不见她搭腔,这才笑着道,“你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