睃了那个食盒一记,即便一个字没有说,楚煜却分明看懂了那意思。
不就是说他没有事儿做,眼下出了军营,这午膳嘛哪里吃不得?这满燕京城,多的是酒楼食肆,他燕小侯爷不差这一口。
眼看着燕迟头也不回走出了军帐,楚煜突然觉得他妹妹的好手艺也突然不香了起来。不!他想岔了!不能将他供起来就了事了,得给他找事儿做,数不清做不完,做不做却都不会影响大局的杂事儿。
是的,今日就罢了!明日,明日起定要让燕小侯爷和他一般,扎根在军营之中不可。
楚煜手里掂着一块夹肉烧饼,一边狠狠地啃着,如同嚼仇人肉一般地嚼着,一边恨恨地想道。
燕迟从楚煜帐中离开之后,面上的笑容亦是瞬时消失不见,步履迈得既重且急,好似恨不得将所经过的道儿都踩得陷下去的架势,即便如此,到了军营门口时,他胸臆间的闷气非但没有消散,反倒越积越浓似的。他终于停了停步,两手叉在腰间,原地转了两个圈儿,还是没什么效用。
忍了又忍,到底忍无可忍。
“忘恩负义!”他骂了。
正牵着马走过来的关河脚底险些打滑,爷在说谁呢?爷总不能又知道他昨日悄悄去了天下第一楼,狠吃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