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愣愣地看着那四散一地的银票,那面额虽然有大有小,可这么一大把砸下来,那得是多少银子啊?
能在醉香楼吃饭的人自然都与穷字不沾边儿,可只要想一想,还是忍不住心肝儿都颤了两颤。
偏那小丫头还插着腰,昂着头,居高临下地哼道,“我家姑娘赏你的,去好好找个大夫看看,再买些补药吃上个一年半载的,也足够了。若是我家姑娘那一脚,确定让你当不成男人了,我家姑娘届时再给些银两作为补偿也不是不可以。”
“你......你们欺人太甚!”被银票砸蒙了的人终于是反应了过来,满脸的泪啊!
其他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石化了的围观人群也惊醒了过来,张六郎僵着一张脸上前,勉强打迭起笑容道,“表妹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咱别把事情闹得太大了!”最要紧,被揍的这一位那张好似画布一样五颜六色的脸头一眼看便觉眼熟,再细细一打量,便不由得让人心惊,因而张六郎此时只想息事宁人。
奈何,楚意弦从来就不是息事宁人的主儿。
只是,她将将皱眉,还不等说出什么,底下一个迟疑的声音却已是响了起来,“张六兄?”
楚意弦挑了挑眉,低头望了望脚边的人,又转向面皮发僵的张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