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当祖母的,自然是要帮着操心一二,因而早早便已去信给了华阴的娘家,让帮忙留心着周边人家好的年轻人了。
前些时日,随着舅老夫人寿宴请柬一并送来的,还有一封舅老夫人的亲笔书信。禾雀这般耳聪目明,这宅子上下还真少有她不知道的事儿,那信上所言禾雀是门儿清,本也无需遮掩,不就是借着赴宴的幌子,去给二姑娘相看吗?
“既然知道,你何必与她计较?说起来,音姐儿不过还是小孩子心性罢了。而且,她这般什么都摆在脸子上的,总比那等面甜心苦的让人相处起来轻松些。”楚意弦语调闲适从容。
禾雀却是听得心起疑虑,脚步一顿,奇怪道,“姑娘今日怎的还帮二姑娘说起话来了?”
平日里,姑娘和二姑娘可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姑娘自幼被当成男孩儿养,十二岁以前常年都在军营里撒欢儿,舞刀弄枪不说,素日里都在男人堆里打混儿,后来有一回将定州布政使家的那个纨绔骑在身下,当街胖揍了一顿,任谁拉都不肯罢手。
夫人这才觉得事儿大发了,后来狠劲儿收拾了姑娘两回,可也没将姑娘的性子给收回来,夫人这才狠了心将姑娘送回了同州。想着让姑娘跟着老夫人,伴着二姑娘,好生学学姑娘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