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余明辉很快将我的手摘下来,紧紧地握住。
他敛了敛眉,他像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记忆海洋中,他就这样自顾自地继续说:“那一晚,我跟萧炎,还有一大伙一起玩开的兄弟,约了十几个女人一起来我家喝酒狂欢糜乱玩乐。我妈带着阿达给我带排骨汤过来,她一看到那些场景,她可能受不了她长得人模狗样的儿子,整一团烂泥的样子,她甩了我一巴掌,骂我就不像是她方小红的儿子。我酒量不好,那天喝了两杯有些上头,借着酒劲脾气也上来了,就让她别认我这个儿子好了。我妈就这样被我气跑了。大暴雨的她开着车回去赤坎,一路上打雷声很响,她可能是因为那些打雷声,也可能是因为被我气的,她在半路上心脏病发了。那一晚天气那么恶劣,很少有别的车经过那一段路,她肯定是在那个密封的空间里面煎熬了很久,她肯定是很想活下去的。毕竟她辛辛苦苦操持家里一辈子,辛辛苦苦相夫教子,她却还没看到自己的儿子成材,她肯定没法那么安心就此走掉。就在那时候,有对中年夫妻开车经过那段路,他们两夫妻就为了要不要去伸出援手这事吵得厉害,等到他们吵完架了达成共识了,我妈已经走了。她走的时候,孤孤单单的,家人一个也没在身边,只有她养的宠物阿达陪着她,她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