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确实是在脆弱的时候更容易贪图,于是我就这样被余明辉半扶着再一次凑到了奶奶的病床面前。
她的气息更弱了,我握着她的手,她甚至没有太多力气回握我,她而是用浑浊的眼睛望着余明辉。
她可能误会了余明辉是我男朋友。
在这个时候,我压根不会跟她解释我跟余明辉没有多少毛钱的关系,我甚至打算用眼神示意和乞求余明辉帮帮我,让老家人遂了心愿,别让她带着对我的担忧走后面那一段孤寂的黄泉路。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作任何暗示,余明辉已经拱了拱身体,他挨过来,将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面,他放轻声音说:“奶奶,我以后会好好对待四四的,你放心吧。”
这样的场景,我也曾经在电视剧里面看过,曾经觉得恶俗透顶,现在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才觉得这一切都是最真实不过的掣肘和疼痛。
而奶奶,她是真的油尽灯枯了,她微微动了动,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说:“戒指,四妹的嫁妆,给四妹的嫁妆。”
我的眼泪再一次轰然而下。
而大伯二伯和四叔,他们轰过来,用他们那胖乎乎的身体将我们硬生生地挤离病床,他们伏在那里七手八脚去拨奶奶手上的戒指和摘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