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这个婊子!把你刚才说的话,给我一字不漏地再说一遍!不然我就弄死你!”
刀尖抵在脖子上的寒意伴随着痛觉不断地揪动着我的神经,我真是觉得自己既愚蠢又可笑,在这一刻我的脑海里想的不是该怎么从刀尖下脱身,而是余明辉的脸。
他面瘫时候的脸,他微笑时候的脸,那个风声鹤唳的夜晚,他目光涣散的脸,还有几个小时前,他认真得让我念念不能忘的脸。
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一刻,如此厌恶自己有一个支离破碎的人生。
几乎是一点儿表情也没有,我淡淡地说:“那你弄死我吧。反正我也活腻了。”
没有立刻接我的话茬,陈道伟的脸上依然是乌云密布,却似乎有所缓和,他冷笑了一声说:“林四四,你以为我不敢弄死你么?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婊子,自以为是的婊子,我就算弄死你,也是为民除害。”
人尽可夫。
这个词,我曾经无数次听到,可是今天怎么听怎么觉得刺耳,它也像是一根钉子那般,被陈道伟狠狠地敲进我的心里,它把我所有存活的理智摧残得灰飞烟灭。
我肯定是疯了。
如果我无法当一个睡一觉起来就能忘掉所有前尘往事的傻子,在此时此刻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