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这个清秀的老者，年近七十，中等身材。
原本精神头十足，面瘦而体轻，一袭天师蓝袍，飘飘如仙。
此时，脸色都黑了下来，望着高远的仙谷天空，很久都没有说话。
两个来报信和送信的门人见状，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
但还是有一个大胆的，轻声唤了几次张天师，才把张天师从沉默中叫了出来。
张天师淡沉道：“还有什么事？”
俩门人愣住了，这不是……好吧！“二师叔的丧礼，怎么办？”
张天师点点头，“三魂已灭，七魄已消，还有何丧之礼？送入天师墓园，连夜安葬吧！”
这是很简单的丧葬了。
门下人也只能照办。
不到两小时，冯德生入土为安。
黎明前的黑暗时分，天师墓园静悄悄的，连历代的天师、门中重要外姓弟子的阴魂，有的早消亡的，有的已休息了。
张天师飘然而至，来到冯德生的墓前，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很久。
终于长叹了一声，摇头道：“二师弟，你真是个傻子，傻子啊，唉……”
言语之间，两行老泪，悄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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