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她穿着浴衣,一手提着便携式吹风机,不断地烘干湿漉漉的头发。她坐到沙发上,抬起雪白的脚,空着的手用毛巾一点一点地将之擦干。
她擦得很仔细,甚至每一根脚趾的缝都不放过。擦干脚后,她将毛巾丢到盥洗室的滚筒洗衣机里。她回到沙发上,拿起搁在手机时,惊讶地发现有一个未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桔莉。
她戴上耳机,这样她就可以保持手臂抱住小腿这样绻缩的坐姿。
“喂?”
“是我。”
“我知道。”
“怎么样?”
“你说呢?”
“被拒绝了?”
“肯定啊。”
“怎么我一点也没从你的口气中听出失落的感觉。”
“没说甚至松了口气就不错了。”
“欸,你还真是一个恪守职业道德的人。”
“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妥而已。”
“年轻人都是idealism的代言者。”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讽刺我天真幼稚。”
“这都可以听出来,看来几年不见,陆玲大小姐成长的不只是身体。”
“真是粗俗的措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