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民可是风光过的人,能力也不差,骨子里骄傲的很,怎么可能受这份气,便觉得是恢复工作的厂领导对他有成见,是在刻意打击报复,想把他一棒子打死。所以对领导说话非常冲,周科长就曾对我说,让我离孙安民远点儿,说他还没改掉特殊时期的错误脾气。
现在,跟他一批进厂的人早就评了工程师,孙安民却一直被压着,还是个普通的技术员,你说他有什么理由给厂里留面子?”
庄建业听罢点点头,拿着啤酒跟彭川碰了一下:“那刘纯呢!”
“还不是因为房子闹的。”彭川打了个酒隔便接着说道:“刘纯跟他的爱人吴楚湘都是厂里的高级工程师,当年一起从H市调往东北支援老厂,后来又一起南下建了永宏厂,两夫妻也没话说,尽职尽责一辈子,无论苦累从没说过一句怨言,至今还住在厂宿舍东头最老的那一排平房里。
老刘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要伺候,下面还有一儿一女要养,不到三十平的房子实在是住不下,于是前年刘纯就向厂里申请,看看能不能优先考虑他的难处,分个大点儿的房子给他,结果房管处的那帮王八蛋说没有合适的,让刘纯他们家再等等,结果一等就等到现在,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刘纯就算再老实也把心给伤透了,直接跟厂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