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再看一次呢?
反倒是在葬下的那一刻,他脑海中反而浮现出父亲瘫痪前的样子。
他爱笑,从厂子里回到家喝点酒,会抱着自己用胡子扎她的脸。
他嗓门很大,脾气不太好,但谁家小子要欺负了女儿,他一定上门说理去。
有两次还跟人打了起来,那时他说谁欺负他女儿,他就弄死谁!
一切好像都好远好远了,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土盖过了棺椁,彻底埋葬了他,关凌才掉下了一滴眼泪。
眼泪落入了土中,在寒冷的天气中,化作了一粒冰,和雪粒子混在一起,盖在了坟头上。
没有雪的天气,从呼兰开到机场很快,一个小时就到了。
关凌这才回过神来,和许安阳一起下了车,两人和彭岑以及他媳妇告别。
彭岑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凌…凌子,你啥时候回来啊?”
关凌想了想,道:“我妈的案子还没判呢,我肯定要回来处理这件事的。到时候回来了,和你说呗。”
彭岑忙道:“唉唉唉,回来了和我说,我来机场接你哈。”
刚说完,他就感觉自己的脸上被两道刀子一样的目光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