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搂进了自己怀里。
“他是喝了酒骑车摔沟里把脊椎给摔坏的,被早上的清洁工给发现救了回来,其实他还不如死了。人瘫了,家里的钱花光了,我妈照顾了他十年,但他一点都不说我妈的好,在家整天除了喝酒,就是骂人。骂的要多难听,又多难听。他说我妈看不起他,问我妈是不是在外面偷人,说自己干脆死了好了为什么还要拖着他,说我妈就是为了折磨他…我觉得,其实根本就是我爸在折磨我妈,还有我。如果不是为了负什么责任,早早让他死掉,我和我妈过的应该会更好一些吧。”
关凌声音很平静,甚至于寡淡,寡淡到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和感情。
但真是因为没有什么情绪和感情,足以说明究竟经历了多少煎熬,才能把爱和恨统统都抹掉。
一开始一定是痛惜的,对父亲的遭遇和不幸,对家庭蒙难的迷茫,在绝望之后人会陷入一种振作式的亢奋。
想要努力的生活,心中崇高的道德感和责任感激发着自己,去做一个标兵样的人,在苦难中重生。
但紧跟着,因为家庭失去一个主要劳动力,然后大量的医药费,每日的生活开支,让家庭财政变得捉襟见肘。
原本还同情他们不幸的亲朋好友,街里街坊,因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