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济。
最忐忑的一天,最期待的一天,也是最失落的一天,却也是最释然的一天。
等到日落没有消息,这几天心情焦虑的卢安莫名松了一口气,提起毛笔在纸上一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活了一辈子,他知道万事不由人,强求不来,该洒脱时就要洒脱。
大姑的新砖窑沽好了,卢燕中午帮着烧好了饭,有酒有肉,在饭桌上布菜倒酒时,她对刘洋的次数比其他人都多。
卢安心里跟明镜似的,大姐是彻底动了心思。
不过他假装看不见,懒得点破,毕竟有着上辈子的姻缘打底呢,他放心的很,这大抵就是大伙常说的:不是一家人她吧进不了一家门。
春节是热闹的,是鲜红喜庆的,从腊月二十七开始,十字路口的人就陆陆续续来找卢安写春联了。
都知道他有一手好字,如今又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画家,别个在背地里一提这茬,那都是不吝大拇指。就算少部分人嘴里说着酸话,但打心底里也觉得他杠杠的牛掰。
这可把卢安坑惨了,整一天趴桌子没起身,腰也痛了,脖子僵了,腿也麻,从他这里拿了春联的人家欢天喜地,回家就给贴大门上了,都说沾沾上村“第一家”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