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没有过脑子,说完,自己也是一愣。钟栀一直以来都很讨厌别人知道自己的家庭,再亲近的朋友都不能去她家。这是第一次,看周沢震惊的样子,她垂下眼帘又赶紧改口:“算了,没什么,你就当没听见。”
说完,逃避似的去收拾书桌。
“我要跟你去。”周沢嗓子还是哑的,他扶着麻掉的膝盖爬起来。骨骼脉络清晰的修长手指抓住了钟栀上衣的衣摆。在地上坐得太久,他身体脱水脱力,摇摇欲坠。钟栀呼吸一窒,又加快收拾电脑书本。周沢捏着她的衣角扯了扯,“我跟你回家。”
“不是跟我回家。”钟栀有点后悔,刚才嘴快没有思考就说出不负责任的话,“是等你病好以后。”
周沢深深地看着她,很倔强的样子。
钟栀无奈了,周沢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输液架。他脸色一变,有些不安又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钟栀,我不是神经病。也没有遗传病。”
周沢并不是不谙世事,他总是很精准地看穿一个人的想法。他其实知道很多人在背后说他变态说他神经病。就像那些嘴上说很喜欢他很爱他的女生,每个接近他的女生都是为了炫耀。因为他在学校很有名,跟他在一起很有面子。说喜欢他,不如说追求一种征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