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眼神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清澈了,满是浑浊。
她说道:“其实我的心底也是不喜净哥儿的,但是当他跪下给我磕头喊我‘祖母’时,又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孩子,任他流落外面被有心人利用或者再饿死,还不如就养在家里。好歹是阮家的子孙,也是一条命啊。”
净哥儿的出现就意味着阮家可能要付出一些原本不必要付出的代价,或者还有可能殃及到她唯一的嫡子。
她又怎会喜欢净哥儿?
周婆子也叹息道:“老奴听您这样一说,都不知道谁是个可怜人了。仿佛大爷,大夫人,还有净哥儿……甚至二少爷和阮家,就都是可怜的。”
“我昨夜严辞警告了三个儿媳妇以及迅速给家里的孙子们重新排了行第。一是想着此事绝不能外传,得尽快有个了解,要不然拉拉扯扯的反而会惹出祸端;二也是想家宅里不能出现阴私的事情,尤其是因妻妾争风吃醋而不惜祸及子孙的这种……但凡大家族里能世世代代旺盛下去的,除了众人在关键时刻能拧成一股绳来共同面对外敌,还有就是家宅里的管理必须要赏罚分明。”
阮老夫人端起手边的盏碗,喝了一口热茶,也很是无奈:“我虽然老了,却并不是糊涂,也知道事情该怎么样处理会得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