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房屋的租子。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还有我的儿子,也不劳烦你们来养!”孙氏气喘吁吁,仍然瞪大了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势头上丝毫不输:“如此安排,官人意下如何?若觉得好,那我便立刻取笔墨来。”
嫁妆早就没剩下多少,男人很善于权衡利弊,知道若此时分手,自家怕是难支撑,立刻矮了三分,闭上嘴当个葫芦。儿媳的忽然爆发让温施也颇为意外,眼前的山珍海味也变得味同嚼蜡。孙氏显然不准备给任何人面子,一家之主也只能用孙儿做幌子,匆匆逃开充满硝烟味的饭厅。
新年夜家家户户放爆竹,只有温家冷冷清清,连春联都是找了旧年的出来充数,还好保存得不错,不至于让路人看出笑话。都在阖家团圆,偏偏自家落个满地狼藉,温施已经年长,此情此景之下难免浮起伤怀,又想到女儿还在家时,也喜欢吃那道狮子头,只不过要用清蒸,浇上洁白浓稠的高汤;温梅最爱煮饭时多加些水,米粒会很黏软,她才好将饭菜鱼肉都拌在一起,几下搅得均匀,囫囵一勺吞下肚子。
“爹爹不知道,这样香得很呢。”那会儿温梅不过七八岁,咧着嘴角朝父亲笑,唇边还沾着零星饭粒。她面前是半碗米饭,混杂着模糊不清的颜色,旁边有个小瓷碟,里头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