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百转千回生羁绊,都不该在她身上白费什么心思了。
当然,若这位凌公子不为美色,而是另有目的,沈渊反倒能够坦荡从容,至多是纠斗一场,最坏……不过鱼死网破。
“你就这样想赶我走。”
不出所料,折扇公子一把拦下她:“墨觞晏,你若对我有不满,你说出来就是了,何必总是相见便如有仇。”
两个丫鬟见状,立刻有所动作,想要阻拦,反而被沈渊示意打住,转而向折扇公子道:“你我不过萍水,如何谈得上有仇?公子当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相见既不愉悦,就不应当再见了。而且——”
话锋一转,花魁微微仰头,径直与客人目光对上,清澈明朗如山泉:“新雪初霰,万象更迭,胡人尚且知道外出一游,公子何不寻二三挚友,踏雪听风,吟诗作赋,可不好过在这儿受一小女子的闲气。”
边说着话,沈渊已将自个儿的衣袖抽回来,容色不着脂粉,全无前一夜的秾艳媚态,浑身冷冰冰没一丝热气,语气却娇俏且戏谑,十足十是要点折扇公子一点。
这样的沈渊,彻底不像一个花魁,只差将“赶客”两个字宣之于口。换作别人早该恼了,她自己心里也在做着打算,孰料折扇公子平静如常,扇子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