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过两位头牌,真心而论,沈渊只认明香姑娘,从观莺夺彩的第一天,她就不曾看好。她不出面,盛秋筱已经独占春色,俨然是新的金字招牌,即使墨觞夫人心有顾虑,也怕再用不了多久,就要顶上头牌之称了。
无论是谁,都是冷香阁的脸面,和沈渊没什么实质性的利益冲突,她自然不在意。等离雪城外出回来,订亲差不多该提上日程,再等沈涵回京,和墨觞夫人商谈如何备婚,她作为新嫁娘,什么都不需操心,只要静静等着戴上凤冠,披上霞帔,坐上花轿。
如此看来,万事仍然值得期待。
嫁衣亦是殷红,雪城尚有谜团,沈渊都可以不计较。前路光明时,自然放心迈步前行,可若大雾迷蒙,前途未卜,难道就止步不前了么?
她畏惧很多事,却不代表她会退缩。迷雾当前,那就胆大心细摸索着,一鼓作气走过去,自然会有柳暗花明。
绯月与绯云回来时,她们的主子已经换了心情,临窗缝起一只护腕。离雪城的书信被她收起,压在九层乌木妆奁最下头的屉子里,挂着黄铜鸳鸯双鱼锁,钥匙妥善收在不为人知处。
“姑娘怎么卸了首饰?要重新梳头吗?”绯月问道。
桌上的茶没有动过,已经半冷,被绯云挪到墙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