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又有何防?”
四下另有几声稀稀拉拉的讪笑作为回应。
步下栈道,重新折回庙旁寻条漆黑的长巷,沿着走了好长一截,终于到了恍容里的大街上,此时大街上清沁沁的蓝色火把随意蹿动,夤夜碎的像东拼西凑。
他越走越发感到心底寒凉,毕竟这一整条街经营得全是死人买卖,步在阴风号号的街道上,只见各色名样的望子随风而舞,像一个无头无脑的尸身恣意在漂游。
原本从庙里走出来的人不少,可这会子,全都蹊跷地没了踪影,他独自越走越孤单,路过一位寿衣店时,一个纸扎的小人突然被风刮到他跟前,吓得他立马向后一跳,险些弄丢手里的拐杖。
等他终于想明白,其实那些和他一同走到恍河边的人并不是凭空消失,而是各自早就找好了夜晚投宿的店家,才会一道不见踪影,已经是第二天稳稳坐在海肆二楼,晒着温温暖阳的时刻,至于此时此刻,他实在是被吓得够呛。
腑下的拐杖在夜街上击出“笃笃笃”的回响,他越走越快,像逃一样,眼看长街尽头就在不远处时,却又突然放缓了步子。
他还不没忘记今夜前来此处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就此回去,什么都没打听到,岂不等于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