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
“可不是吗?”冯无病轻浅一笑,“上回遇上妇人难产,也是用它治好的。”
“咳咳……”
冯无病含笑眄了他两眼,又从袖袋中取出一枚小恣瓶来,放到了他掌心内,“这是外伤药,一日两次,仔细抹在伤口上,不出七日,伤可见好。”
童玉宸伸手接过,道了两声“多谢”,对方一挥手,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他暗暗发想:“到底是炼炁师,真是神通广大。”
紧着又思,平日里,自己虽时常受他捉弄,可每回到了最落魄最难捱时,又都多亏有他倚仗。
他没有兄弟姊妹,从小感到寂寞得很,此际握着膏药,心绪难压,久久不发一语,万千感概,只在心间。
俄而,冯无病望了望月色,向他告辞:“抹完早点睡,有事只管来酒肆,反正我不一定在。”
他瞪了他一眼,没的一哂。
冯无病笑笑,纵身一跳,又照着原路飞了出去。
谩说冯大掌柜送来的伤药还真有些奇效,才抹三日,便血止腐消,眼见鲜红的新肉悄悄疯长,伤势已无大碍,父亲却将剩余的半瓶收捡起来了,不肯再给他用。
大约是未雨筹谋,想为他下次重伤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