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送下山呢。”
小弟站在泥土坎上,双手高傲地抱着胸,压根不信这话,只冷冷说道:“别介,只怕酒里才有你的亲儿子。”
阿娘噗嗤一乐。
阿爹没趣地歪了歪嘴,哼哼着让出道,等小弟一上来,便背着袖子飞快下了山,背影看着颇为气恼。
“这个酒醉菩萨,”阿娘望着那道背影骂:“活着真是害人。”
月光中,小弟望见了她,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让她下饭吃。
然后亲自接过几个麻袋,连连称赞这可真是好本事,不久也下了山。
桌上给她留了碗冷粥,她打开小弟送的东西,绿绿的荷叶里包着野兔肉和卤香干,又从兜里拿出顺路拾的野菌和野鸽蛋,给自己打了碗热乎乎的汤,终得饱腹。
洗了就睡,仍旧躺在硬床的里侧,头顶也还是那顶发昏熏人的帐子,甚至枕头上还多了些恶心的酒味。
她想起刚刚抽衣服时,布包明显被人翻动过,心里当真不是滋味。
这个家冷冰冰的,这些年一直就没惦记过她的死活,说到底,这里只是她长大的地方,并不是她的归宿。
内心隐隐作痛……
再睁眼,已是翌日。
节庆日子,到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