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一年半载,赎身的银子还愁吗?”
她冷冷一笑,“你这眼界也太短了。这片山无人惦记,偶然去打,才能打到,可若每日都去,就捞不着好东西了。再说,到底是造孽的事,少做为妙。”
小弟探了她一眼,有些赧然:“我可全提走了。”
她点点头,“去吧,趁还活着。”
小弟旋即提着麻袋下了山,脚步比上山时还快,直到她洗好澡,晾好衣裳,躺到了床上,才听见阿娘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从门口传来。
过了一会儿,腌肉盆子上的锅盖被人掀动,她听到阿娘惋惜地唠叨:“哟,这么肥呢,一起卖了可好。”
她转过身,面朝木壁,闭上眼睛。
醒来已是晌午过后,阿娘与野兔一道不见踪影,桌上只有些茶点可以果腹,用罢,仔细数算起屋里屋外缺失的东西,记在心里,拾掇了一下,下了山去。
为了避开傻葫芦,这次她去了大商街,入了一间较大的百货行,把家里该添置的东西都添置了一遍。
这是她头一回来大商街使钱,想不到东西也没那么贵,货有好有贱,选择随人。
人还未到周顾坊,便已听见里头传出的靡靡之音,路过时,正好撞见一个满身酒臭、衣物鲜艳、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