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见到这人,便隐约感到没好事,但还是客气的笑了笑,主动唤了一声:“大娘,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哟,总算回来了!才到家就到处忙活,真是勤快人闲不住啊!”邹大娘从椅子上一下蹿起,迎着她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借外头已经变红的光,毫不避讳地打量起她来。
一万只蚂蟥正蠕动着身子吸她的血,翠晴只感到浑身上下又痒又骚,在这份不善的打量中,感到一股由衷的恶心与难受。
“瞧你这身段,还没许人家吧?”邹大娘问。
她摇摇头。
邹大娘不单经营着肉摊,还是城里有名的媒婆,常借买卖之便留心牵线作媒之事,她在这等事上的用心,甚至远远超过了对自家生意的经营。
听完翠晴的答复,皱大娘肥大的脸上立马绽开了花,笑得像是这事已经十拿手稳。
她局促地朝阿娘望去,阿娘却在抿嘴偷笑,好像忘了她现在还是奴籍,不可以随意嫁人。
“记得你小时候又干又瘦的,并没有现在标致,这些年想必过得不错,主人家在哪儿?”
“在本质府。”她压着心绪说。
“哟!”邹大娘脸色一转,“那可远了,这次回来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