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娘的二舅,翠晴要唤一声二舅爷,他是城主的文书,城公署的二把手,说话办事向来管用。
“这毒棍真是坑人不浅!”阿娘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望着城公署的牌匾咒骂道:“成天就惦记着几两黄汤毒水,哪天醉死在酒缸中,肿了烂了,都别指望我去收他!”
翻来覆去地骂了一路,由她扶着,两人又折回家中。
三两银子,对阿娘来说,不是小数目。
这个家油尽灯枯,连添油的钱都拿不出来,想救阿爹,必须另找人帮忙才行。
她正寻思要不要通知小弟,让小弟一起想辄时,阿娘突然起身站起,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沉着脸冷着声,十分镇定地说道:“跟我来。”
须臾,阿娘带她绕到了厨房后面,从一堆腌菜的破坛子里翻出一个破布包来,抖着手摊开,数了好几遍,数出几颗零零碎碎的银粒,交代她道:“叫你二舅爷称好,三两有余了。”
翠晴瞥了一眼布包里剩余的钱,多是些零散的铜板,再能凑个一两也是多。
这得是多少年省吃俭用才攒下来的家当,如今阿爹这一闹,说没就没了,她替阿娘感到不值与不甘,所以不肯收下。
阿娘执拗地把钱塞入她手心。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