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县丞驾到,依然不见正妻出面,这就很有意思了。小爻盯着迎青摇曳的裙摆想。
谦师父语气温和地请教起“母猪蚌”的来历。
迎青解释,在本县像这样体格硕大、异于寻常的珠蚌,都称为母猪蚌。母猪蚌相当罕见,价格高昂,但又不是每一只都能开出饱满的江珠,有些甚至空无一物,徒有肉身。
开这种蚌,便像一场赌博,隔着坚硬的蚌壳,凡人谁也无法预测里头有无江珠,一切胜败全凭运气,运气好时,人赚得盆满钵满,运气不好,就是倾家荡产。
按县丞的说法,今日之所以捧来巨蚌,乃因车胜赌蚌从未输过,他心有不服,特来挑战。
迎青大约早知道他的来意,笑了起来,下巴像蟒蛇一样削尖,婉拒道:“回张大人,可不巧,我家老爷有事出门去了,又不好劳累大人白跑一趟,这蚌子就交给民妇料理吧。”
“可不准你动!”迎青刚刚伸出手,就被县丞一声喝退。
他迅捷的侧身一站,像只株移动的石榴树,全身抖动着来到了花案边,正好遮住蚌子,同时狡诈地撒开笑意,阔额上的沟壑因此显得更深了。
迎青鼓起眼睛,上半张脸明明怒意满满,下半张脸却还维持着客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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