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起身而去。
小爻原本不想收,可谦师父抢先一步,将铜板按住了,小爻一边诧异地看着谦师父,一边忙乱地目送书生背箱而去。
“师父,济一人贫,不是行善吗?”
谦师父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他不需要接济。”
震师父依旧无多话,第二个吃完面条,放下筷子,从兜里掏出两枚铁胆,面无表情地转动起来。
路上下起小雨。
镇子不大,青石板铺路,石板路中间光溜,两边发绿,行人来来往往穿行而过,或打着伞,或着蓑衣,有人疾行也有人信步。
路边矮檐下,隔三差五地坐着无事可做的庄稼人,统一一言不发地静静瞪着天色。
旱烟的味道一截路一截路的晕染开,使这一路的清闲陆续插入人世间说不清道不透的无奈苦感。
他们三人,缓慢地朝驿站方向而行。
走得这样缓慢,她疑心是谦师父吃多了,正在慢慢消食,毕竟他年纪大了,肠胃不好。
沿路引来的观望,使小爻越发不自在,抬头看向两位师父,却是各有各的怡然。
“两位师父,走快一点嘛。”她终于忍不住催促。
谦师父眯起眼睛望着她,“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