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发沉的脑袋,推开碗筷,只道:“撤了吧,我真的吃不下。”
沈烟只好叹息着拿来托盘,将饭菜又完好无缺地端了出去。
她夫君正好来了,进门第一句便是:“怎么,家常便饭如今都入不了你的法眼了?想吃什么?御膳哪,还是仙丹,才配得上你这位尊贵的掌家姑娘?”
她心里一阵恶寒,胸月甫内火头直蹿,瞬间点燃了整个身子,咬了咬嘴,恨恨地道:“说什么鬼话,这里的饭菜,在家中可是逢年过节才吃得到,我又岂会嫌弃?是昨夜的祭肉使我积了食,没胃口罢了。”
她夫君脸色一下大变,凝神眄着她,好像在看一个发了霉或长得很奇特的陌生人一样,闭紧嘴巴,半天不发一语。
她懒懒地起身,走向竹床,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还要午睡,你要坐要去,敬请自便。”
“我觉得,你真是变了!”呆立半晌,他冷冷留下一句,说完便走,再无逗留。
她背对着他,不禁好笑,心头回敬:到底是谁变了,大家心知肚明吧!
沈烟撤好饭菜,再回来时,果然把黄少侠一并带了过来。
号完脉,扎完针,又开了方子,黄少侠诊问得很是细致,嘴里一直振振有辞,有时安慰,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