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果然富得流油,不然哪来的本钱盖下这么一大片义庄?”
关门那位又圆又矮的长者按着胡须,一时媟笑开,冷冷讥道:“怎么,你梁上江燕又技痒难耐了?”
四人中惟一的女子,是个眉毛长成一道的枪客,一手插腰,一手握杆的模样,飒爽中怒容可掬,一看就不好相与。她手中的红樱枪约有六尺长,枪头乃精钢所铸,枪棱与红樱上皆粘有模糊的血迹,大约刚刚才和人动过手。
此际,这位女枪客听到长者的嘲笑,只将掌中的樱枪抬起来又凶狠地一剁,粗声咧气地骂道:“大家同时受难在此,就该团结一心,专心御敌,不该开的玩笑不可开,不该起的歪心也不必动。”
“好啊,南派毒夹竹当真快人快语,”那个獐头鼠目的男人,堆笑着恭维起女枪客,按着腰间的斩刀,转首脸色即变,冲长者嫌弃道:“大家都是前科累累的人物,谁也没必要看不起谁。”
“好了,都且消停吧。”高高瘦瘦的剑客终于看不下去,作起了和事佬,“趁那仇家还没撵上来,大家养养精神。”他说话的声音很沉厚,与他既潇洒又从容的气质相当合衬。
女枪客环着四下说:“我看这地方冷僻人少,他未必能找着我们。”
剑客冲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