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道踉跄,她差点扑倒在地,好在云暖及时搀住了她,满脸要紧地关怀道:“夫人,你没摔着吧?”
“起开!”她却将其一搡,又昏头昏脑、半跌半跑地来到床边。
一揭帐,伸手一够,探了探同床人的鼻息,果然……已久薨多时……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努力了这么多次,还是留不住你!”尚未大亮的屋内,她阵阵恸喊,声嘶力竭。
云暖快步跑上来抱紧她,“夫人当心,切莫动了胎气!”
她一手护在腹间,本是芝焚蕙叹、惙怛伤悴之际,可一想到这人总不会平白无故地猝死在她身边,必定有个原因才对。不免强行振作一番,诘问身边泣涕如雨的云暖:“侯爷昨夜可曾出去过?”
云暖点头哽咽道:“那是,子时之后的事了。”
“不会吧?”她惊奇地瞪大眼睛,“子时我仍醒着,与侯爷还在一起。”
云暖抽了好大一口气,努力镇定心绪,这才解释:“昨夜更夫该死,喝了两壶烂酒,竟敲错了时辰,一共敲了两回子时。第二回时,奴婢听见侯爷跟前的小厮前来通报,说是书房的客人久候,唤侯爷尽早过去,侯爷一听,立马起身走了。”
“书房?”她眼睛一震,又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