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了,水面金光耀眼,她一夜未眠。
已是五月初一。
晨风吹奏,波浪闪烁,船身摇晃,她在风中微微打颤。
严闻叙径直绕到桅杆后面,此刻满身酒气。
“会水吗?”他从腰畔抽出匕首,一面为她松绑,一面问询。
她时而看向舱内,时而转头看他,紧张地问:“冯无病呢?”
严闻叙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道:“无妨,那人已醉如一摊烂泥。你若不会水,我放条小船给你。”
她仍有些犹豫,瞪着大眼问:“你放我走,那你呢?”
他苦涩地微微一笑,用忽高忽低的声音说道:“这一切事情,本就与你无关,我只想报仇,不想累及无辜。”
一圈一圈的绳索被松开,一阵一阵新鲜气流涌入她胸间。
须臾,她得到了自由,却蹲下身子,紧紧抱起自己。
浸满四肢百骸的酸疼,使她已无法继续站立。
等到酸痛劲缓过,又是迟来的麻痹。
风中,她抖得越发厉害。
缓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勉强扬起脸来,望着面前人,诚恳道:“我不需要小船,只要一团火。”
“火?”严闻叙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