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吸了吸鼻子后,极度委屈地点了点头。
在杀伐决断的母亲面前,她从未赢过一次。
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凡胎血肉终究是掰不过铁腕子的,母亲的冷血无情,她早就领教得透彻。
半刻以后,她再次坐上鹿车,返回楠华宫。
是夜,趁无人之际,她点燃了第二张返魂符,为了冯无病平安无事,也为了能继续调查,她别无选择。
第二次。
四月二十八,平安侯府满秀院。
她醒在摇椅上,胸前悠然搭着一床薄毯,夕阳倦倦地晒在她脸上。
左右无人,屋里是一片难以忍受的寂静。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好像刚刚发生的种种,只是她一场午觉的梦魇,侯爷并没有出事,她也压根没出过侯府。
环望四下,果然,只有这一派安宁与养尊处优,才配得上她。
缓神之际,小窗外传来云暖故意压低了的声音:“查仔细些,小东西从不造次,更没偷跑过!”
她心头一冷,猛回头,摇椅边犹还搁着供冯无病嬉戏的木架,可现如今,上头空空如也。
云暖所说的话,以及手边这个木架,全是警示,警告她,这一切并不是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