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有时甚至能在它们身上消磨掉整日光景,现如今,花还在,蜂也还在,那只横行无忌的小东西,却再也瞧不见了。
她隽永地叹了口气,提起裙摆,踏上第三层石阶,门前老妈子低头为她揭帘,她没什么表情地吩咐道:“去把荼蘼砍了。”
老妈子立马答应:“是。”
将将坐下,帘片又被人揭开,好大一束强光漏进屋里,险些摸到她的绣花鞋尖。
抬头一看,正是云暖来了。
小丫头一身重孝,哭得昏眊眼肿,一见到她,马上跪伏在地,嚎啕着向她一点一点挪近。
“夫人,侯爷他……”
她不耐烦地截断道:“知道了,去小厨房给我乘碗汤来。”
云暖上身向后一倒,呆呆盯着她望了半天,才用两边腕子拭去下巴上的泪渍,堪堪而起,哑着声答复:“是,奴婢这就去。”
揭帘退出时,日光再度泄进堂内,这一次,已经完全照在她鞋上了。
屋外传来下人砍树的动静,云暖多事地问了一句:“谁让你们砍的?”
老妈子淡淡地答复:“夫人。”
云暖不再多说什么。
她闻着屋内熟悉的香味,倦倦地拔下插在头顶的碧玉簪,任青丝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