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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摒息,听着外头的动静,数算着时间。
时辰已过,骆同苏没有中毒身亡,返魂的确阻止了这一场灾难。
为那只泼猴,屋里另外两人也奔了出去。
静谧之中,她缓缓推开柜门,首先伸出的是脖子,任角落羊角大灯的光线如同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她的脸上,她居然感觉到了暖意。
用力透了几大口气,才把两手撑地,堪堪爬出柜门。如此不雅的动作,主要是为了照顾她发麻的双腿。
地板的凉意,透过掌心,直接冰进心中。
好大一会儿,她才攀着与书柜接连在一起的楠木花案直起身子。
抬头时,眼前一暗,浑身又酸又痛,她却连哼都不曾一哼。
她一生娇贵,往日不论去哪,都是前有簇拥,后有护卫,今日这偌大的书室却只有她一人,凉凉的夜风从前窗涌入,却吹不散她满身的浮躁与疲倦。
外头依旧嘈杂。
往桌上一探,冯无病造下的罪孽不轻,上上下下,皆是一片狼藉。
她伸手一掀,将半碟柿饼狠狠摔在地上,用脚尽情地踩了几下,仍不足以对抗内心的愤懑。
“它在那儿,二院脊梁!”一道侍卫的高喊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