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方才明明是你先弄疼我的,我教训你一两句,你就不高兴了?如今我已然是个废物,比不得你,既四肢齐全,又乖巧听话,最会讨其他师兄们的欢心!你又何苦与我一介残废计较?”
何显诗这一派胡言,传入熟人耳中,自然知道无一句是真,可景阳毕竟是个外人,未必能够分辨。
这会儿,她被逼得百口莫辩,内心油然生出一道急躁的火气,硬生生卡在喉头里,害得人五脏六腑跟着一起灼焚。
仰面一望,景阳的心思却放在了别处。
他已扭过脸庞,注视起远处的其他人马。
这也合理,毕竟是少庄主,自然要统辖全局。
右首,奔雷亲自泼水扑熄火丛,“刺啦啦”一阵动静,大卷浓烟裹着无数白色木灰冲往天迹,带着松油香性的烟气随风播散到四下。
他们离得不远,不少白灰吹送过来,散落到他俩的头上、衣上。
轻轻,他回头望向她,动作细微地为她撇去发丝间的白灰,满是松油味的风里,冲她温柔地一笑。
“都好了,可以回去了。”
他的神情那样怡然,使她开始疑心,他或许并没有听到何显诗所说的话。
鼻头一酸,心生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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