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的右手在圆桌上点了点,那五根手指刚劲有力,指节突出,荧白而修长,既充满了长期修炼的力量感,也透露出保养得当的细腻,当这样一只手出现在眼里时,是很难叫人不多看几眼的。
停了一会儿,他问她:“如果一个人意外受了伤,中了毒,那他首先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去找郎中了!……哦,我明白了。”她恍然大悟,冷笑道:“你是在测试我救人的水平。但我凭什么要帮你?”
渐亮的晨光中,他睨起眼睛,接道:“坦白说,治这毒的药,我有,可这毒发作起来,会使人心神大乱,我怕到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大开杀戒,若真到了那一刻,能制住我的,就只有你了。”
“所以,这人是来求死的!”她在心里总结了一句,面上却紧紧咬着牙,用力抿着嘴唇,一时并未表态。
他仍看着她,目光森凉,又接道:“我从不亏欠别人,只要我能活下来,必定少不了你的报酬。”
她眼风一扫,找到了需要的药罐,拿起来后,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只是在开门之前,闷闷地说了一句:“我去去就回。”
回到客堂,人数已齐。
大家显然都听说了有人下毒一事,所以个个面带忧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