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两个声音不断地纠结,到天亮时激烈的心里斗争还没有一个结果。
她起了床,要像往常一样去晨练。自从跟他分开以后,晨练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她扭开门,感觉到一股冲力,低头看去,就见一个黑壮的男人背对着她坐在门外,像一座黑塔。
“你怎么坐在这里?”她奇怪地问,司徒清站起身,转过脸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无言却比任何语言更有说服力,他的下巴上长出了一片青黑的胡茬,眼睛布满血丝,就像是从牢里刚放出来的人一样狼狈。
“你别告诉我,你在这儿坐了一晚上。”白迟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问出这话时,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
“你在意吗?”他深切地看着她的小脸儿,低沉的话语让她的心再次一窒。
“不在意。”她冷冰冰的说完,越过他,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她又回头问他:“文若怎么样了?”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问这个,她不敢问,她怕听到她死了的消息。
死亡太沉重了,她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单纯,只为别人着想的女孩儿,一个自小孤苦的女孩儿说走就走,在她还年华正盛的时候。
“有人给她捐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