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处,将一份质询记录端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记录,还有一份红艳艳的印泥。
“程小姐画押之后,就能回去了。”
衙役说着,一手端着呈放质询记录的木制托盘,另一只手拿着打开的印泥,让程玉关画押。
程玉关将拇指沾了沾印泥,顺手就要拿起质询记录浏览。
却见衙役手缩回去,躲开程玉关的手,“不用看了,字迹潦草,咱们衙门难道还能糊弄程小姐吗?赶紧摁上手印儿就能放您回去了,请!”
衙役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疾言厉色,将托盘重新往程玉关这里递了递,诱哄道。
程玉关闻言,却笑了笑,伸手从袖笼里拿出手帕,径直把手上的印泥擦掉。
“程小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衙役没了堆笑的诱哄,重新变得面目狰狞。
程玉关却没有看衙役,抬头看向高架灯后的巡检。
“明人不说暗话,巡检大人做这一场把戏,所谓何来?”
赵巡检摇了摇头,似乎在暗处叹息一声,“程小姐千金贵体,何必非要戳破,受不必要的苦,这里都是糙汉子,动起手来没轻没重,到底会让程小姐失了千金的体面,传出去对程小姐名声也不好。”
赵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