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的门忽被人从外敲响。
两人对视间她有一闪而过的松懈之快。
然而外面传来了亲昵的一声唤——
“糖糖?”
陈宴清挑眉,看着姜棠膝上的指尖微蜷,有暗暗收紧之势。
他想这声音不是姜知白,那是……那个人吗?
本来陈宴清只是猜测,并不能肯定。
只是如今姜棠这种反应,反倒让他觉得八九不离十,就是沈安了。
陈宴清松了手,素来沉隽的眉眼此刻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沈安瘦了很多,他穿着仆从的衣裳,脸被抹黑,浑身狼狈之中带着几分读书人的清贵。
这几日为了让沈霁安心,他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这才能在今晨逃离。
可能谁也不会想到,沈安有一日竟也会钻狗洞,爬墙角,明知不可为却义无反顾,站在了女子的闺房前。
这可能是沈安无可挑剔的人里,做过最荒唐的事。
腊月的冷风吹在这个少年的身上,他早已不复当初的意气,“糖糖,你在里面吗?”
姜棠张了张嘴,想回又不知道怎么回。
她跟沈安一起长大,沈安自小对她照顾。
往往越单纯的人越能分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