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喜和她同时止步在台阶上,喘着粗气,“姜姑娘,皇后娘娘赐婚,劳您移步大殿接旨。”
姜棠虽然心跳如鼓,还是很礼貌的等他说完,“谢谢公公。”
这才拔脚就往外跑,身影擦过内监而过。
管喜也愣了愣,笑了,“倒头一回见这么恨嫁的姑娘。”
不过……
陈大人似乎不大乐意啊!
管喜摇着头,喜忧参半的跟上去。
客舍离大殿有些距离,姜棠迎着北风,不顾一切,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是陈风先瞧见她,往边上的男人一瞥,便故意夸张道:“哎呀!是小夫人!”
这声小夫人,陈风叫的再顺溜不过了。
陈宴清则负手而立,回头的那瞬神色深邃,瞧见一个粉团子踩着厚厚的积雪,听见声音也抬起头,看见他时有一瞬意外,随之便朝他挥了挥手,眼睛随即弯成月牙。
周遭忽然安静下来,那是很难形容的一幕——
白茫茫的世界,她是唯一的颜色。
冷风吹动她的裙摆,层层叠叠,像极致妍丽的花朵。
十八岁的姑娘,最真诚的微笑,因为他搭救过她,就捧着一颗心热烈奔赴而来,眉眼含笑,毫无预兆。
沉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