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她,两人保持着半只胳膊的距离。而相比方才的举动,他这么做让付甜甜感受到了尊重,也让她心里好受了点,而好受了点就跟好受了很多似的,她竟生出了某种欢喜。
凭她以往聪明的头脑,她定是能咂摸出一些不对的,他们同床共枕多少次了,滚过多少次床单了,他还对她这般生分,这哪是一段感情良性的发展趋向。但今天她倒丁点没意识到,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已把自己不知低到了什么地方,丁点没意识到她的自信只剩面上的了,不在骨子里了,她并不清楚自己的愚钝。
进餐厅的长廊里摆放着一排的鱼缸,是供客人挑选,现杀现烧的,可鱼儿哪预料得到将要面临的命运,在水里欢快地游来游去,吐起一长串的泡泡,像节日庆典上放飞的气球,喜气洋洋。
一如付甜甜欢快的步伐。
她好奇地四下打量,门框上方粘着工艺品螃蟹,门柱上一副对联:不是阳澄湖蟹好,此生何必住苏州,付甜甜恍然大悟,噢,怪不得呢,这里靠近阳澄湖,可现在并不是吃蟹的季节,虽说“六月黄六月黄”的,但真要正儿八经用螃蟹来招待客人,江南人向来都会等到金秋十月的。
那为什么放在这里吃呢?跑这么远的路?商场上的人情往来文化,付甜甜多少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