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抽烟导致的,刚开始查出来时还不严重,医生建议保守治疗,但她父亲哪把医嘱放眼里,继续抽烟,不知是在报复自己还是报复命运,最后死了。
那谁也报复不了他了,他也伤害不了别人了。
她和母亲回了国,她母亲立即和那个男人,爱了一辈子的男人走到了一起,他们和他们的小女儿生活在一块,人生过半,迟来的幸福仍是幸福。女孩见过那男人和她长大成人的妹妹,在过年的时候,她和他们一家三口吃年夜饭,他们把她当家人,妹妹跟她谈自己的情感经历,不见外的那种,男人让她玩他的小提琴,随便她玩多久,他都很耐烦。
她爱他们,能赖在这个家里喝一下午茶,发一下午呆的依赖。
其实男人长得并非帅到发光,也没钱,但他身上有某样气质,不喜不悲的,不太热也不太冷,或许很对她母亲的胃口。他就像一件白衬衫,平平无奇,但衣橱里总得备一件,而她的母亲就像一枚华美的胸针,太过华美,直至妖艳。
而只有别在白衬衫上,白衬衫亮了,胸针也高贵了。
但年一过,她就走了,再温暖,还是别人的家。
母亲在镇上有家旗袍店,他们住镇上,她在城里上班,住城里。母亲开车把她送到地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