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天上下冰雹,也不会答应,但那天她被无法抵抗的冲动推着,跟着他到了车库,他给她拉车门,嘱咐她戴好围巾,看着她从地面进地铁。
崔铭生站在向下的电梯里抬头仰望,久久站立在地铁口的周宁,是盛放在严冬里的迎春花。
想必他也是这么认为她的。
冥冥之中,崔铭生觉得周宁的离开不光是因为工作调动和他个人在事业上的追求。
他是去寻找当初激情洋溢的自由的,就像一朵敢与风雪抗衡的迎春花。
而是谁夺取了他的自由,崔铭生不知道。
这个问题足以让一个上有老下有小,手心手背全要兼顾的女人在今夜失眠。
听到路璐开门的声音,住在楼上的邱槟走出来,倚在扶梯上道:“路律师,这么晚才回来啊。”
他把家里的门大开着,生怕错过了她回来时的响动。
路璐目不斜视,一只脚已踏进了屋内。
“你妈妈晚上来找过你”,邱槟忙道:“她给你送了绿豆汤,我放在冰箱里了,我现在拿给你?”
“谢谢邱律师。”路璐向楼梯走近,但并没走上去。
邱槟犹豫了一下:“我冰了西瓜,要不来吃一点?”
“不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