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司机忍不住又打量他:“车子不一定能开到,那里面安保做得太好。”
“能送多近就多近,麻烦了。”
一路上司机同他聊天,言语中极为好奇他的身份。
韩珉手肘撑在车窗沿,支着头,时不时说几句。
“先生是做什么的?”
“医生。”
“哦,医生啊……”他点点头:“医生辛苦啊……”
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将整条路压得低而窄,尽头的黑色铁门经久地矗立着。
铁门内的看守者在见到来人后,下意识地开锁。
韩珉将脱下的大衣搭在臂弯中,一身暗灰色的中山装,像棵树似的朝他走来,眼镜遮住了他脸上细微的情绪。
他向他颔首,继而正对着深院跪下,挺直背脊。
……
深夜十一点,韩珉扶着铁门缓缓站起身。
他穿上大衣,慢慢地往回走。
路旁的街灯透过密密的梧桐叶投下一地青黄色的淡光,而他身后铁门那头的深院沉在一片静谧的幽绿里。
深夜无法买到船票,他只好打的到邻近码头的快捷酒店,今天是周末,酒店只剩下最后一间单人房,柜台侍者为他仔细地输入内容,最后递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