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远离岸边,齐盛然的眼睛竟慢慢恢复了过往的神采。
“陛下看上去精神十足。”张虎惜不禁感叹。
齐盛然愣了很久。他直愣愣地抬起双手,又不顾危险地将身体探出船边,注视水中的自己。
“我……”
“陛下?”
“这是……”
“看来陛下是在宫内待太久了。”
看到他恢复些许生机,张虎惜发自内心感到高兴。
齐盛然木讷地点了点头,如大梦初醒之人。
“陛下,您可有事?”
他摇了摇头:“找我何事?特地到这来说——莫非前线溃败?!”
“陛下真会说笑,”张虎惜哈哈大笑,“北境人各个都是缩头乌龟,都藏起来了。”
“那便好。”齐盛然抿了口温茶。
“陛下可知那只鸺鹠的来历?”
“红鹿所养的那只?”
张虎惜点头。
“我不知晓,印象中几个月前就有了,大概两三月——你问这为何?难不成也想养一只?那种鸟很聪明。”
“没,臣只是顺带问问。”张虎惜觉得在这个地方,即便那只怪鸟也不可能听到他的话了。他沉着冷静地呼吸了几轮,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