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抗击苍言率领的反叛军,听说反叛军的另一个头目是深越王。
在武当帮助陈简进行调查时,他也较为全面地了解那段往事和深越王其人,深越王徐忠衡曾经有机会成为一国之尊,但最终在扁梁图和卞离的设计下沦为放逐者,在北方蛰伏三年的终于是起了反攻之心。想到深越王的事,他不禁觉得武当的那些日子恍如隔世,认识陈简更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用力摇了摇脑袋,又舀了一盆凉水打在脸上,顿时清醒了很多。
叛军的事还轮不到他操心,他深知现在的自己必须弄明白他对沈朔霞的感情。脑中形成了一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在第一次看到沈朔霞的时候,潜意识就明白她是灭族凶手,最深处的憎恶和恐惧经过了一系列心理催化,最终变成了畸形的爱意。
听上去是毫无逻辑可言的理论,但人的感情又有多少成分遵循逻辑结构?恨与爱从来不是泾渭分明的情感,它们交融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失衡。
他一边吃着糖果补充力量,一边催动智言指路。提升脑力的玄妙之力究竟能帮助自己多少?他从来没有一个确数,或许思维无法用数值来衡量。他盘腿坐在窗前,冷冷的风刮在脸颊两侧,仿佛几道利索的刀子切断了脸皮下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