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固执的统治者必须从人间消失。”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体把屋子挤得很窄。
“为何我们北境人世世代代必须居住在严寒之下?就因我们的祖辈是流亡者?为何您注定无法成为西朝的统治者?就因宗正寺给您标上了皇室宗亲的标识?多么荒谬可笑。我们再追根溯源,西朝凭什么统治天下?西太祖不过是西南蜀地的一个小小太守,他靠得不是血脉,而是让他人流血,让反对者血流成河。”
呼呼的衣袍卷出冷气,徐忠衡觉得大脑一时清醒、一时冻结。
“深越王,这才是现实,能者胜、羸者溃。在雪地里待了太久,您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看不清了?”
徐忠衡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他告诫内心。苍言在用花言巧语蛊惑自己!他只是个渴望杀戮的野蛮人,和任何一个北境人没什么区别,想想他曾做的事,和野兽有何差异?他现在不过是披上了文明的伪装,无论北境的雪多么干净,都洗不干他骨子里流淌的残暴血脉。
又是血脉!
他给自己当头一棒。
如此思考的自己,不就成了苍言口中“愚昧固执”的统治者?他不愚昧、不固执!他通晓古今中外的事,被门客推崇为最开明的皇族,他